以色列影响者活动的FARA披露及其对个人和平台的法律、税务和伦理影响

根据美国外国代理人注册法案（FARA）的最新文件披露了一项由以色列外交部资助的名为“以斯帖项目”的影响者活动。Bridges Partners LLC于2025年9月26日提交的文件详细描述了通过德国哈瓦斯媒体集团签订的合同，旨在雇用社交媒体影响者发布针对美国和全球受众的亲以色列内容。披露的预算从2025年6月到11月约为90万美元，支持14至18名影响者制作了75至90条帖子，分析人士估计每条帖子价值6000至7000美元。

虽然这些文件满足了FARA对Bridges Partners作为主要代理人的透明度要求，但它们突显了一系列风险：未注册影响者的个人责任、平台在广告法下的执行义务以及跨境税务义务。该案例表明，数字影响操作如何在算法放大的时代挑战二十世纪中期的法规。

外国代理人注册法案框架

FARA（22 U.S.C. § 611 及以下）——最初为揭露纳粹宣传而制定——要求任何在外国委托人“命令、请求或指导或控制下”行事以塑造美国政策或舆论的人进行注册。注册者必须披露其活动、财务和传播材料，并每半年更新一次。

主要条款：

1.  广泛适用性——涵盖政府承包商、公共关系公司和从事政治或促销工作的个人。
2.  个人责任——每个执行活动的自然人必须提交短期注册表，无论雇主是否提交了文件。
3.  处罚——疏忽违规将面临民事罚款；故意违规可能面临五年监禁或1万美元罚款（22 U.S.C. § 618(a); 18 U.S.C. § 951）。

对影响者的影响

FARA义务

了解以色列赞助和针对美国意图的影响者被视为代理人，需要提交个人短期注册表。仅Bridges Partners的负责人Uri Steinberg似乎已注册。因此，未注册的参与者可能不合规。司法部对在线影响活动的重新关注（参见2023-24年FARA单位年度报告）表明，即使是小型创作者也可能受到审查。

广告法义务

联邦贸易委员会（FTC）背书指南（16 C.F.R. Part 255）要求对付费内容进行明确的#广告披露。在政治信息中省略披露构成FTC法案第5条下的欺骗性行为，可能导致创作者或赞助机构面临命令和罚款。

税务

赞助帖子的收入被视为自营职业收入（26 U.S.C. § 1402）。美国居民必须在附表C上报告；非居民可能面临美国来源工作的30%预扣税。不披露可能导致高达未纳税款75%的罚款或重罪起诉（26 U.S.C. § 7201）。

声誉后果

除了法定义务外，与外国政府的秘密协调侵蚀了影响者经济依赖的真实性。对于以可信度为资本的创作者来说，未公开的国家支付的公开曝光可能导致职业生涯的终结。

对X公司及其他平台的影响

广告和披露合规性

根据FTC规则和欧盟《数字服务法案》（DSA）第26-39条，大型平台必须确保赞助材料的透明标签。如果X的算法推广未披露的政治帖子，监管机构可能认为这是助长欺骗性广告。违反DSA的广告透明度或系统性风险条款可能导致高达全球营业额6%的罚款。

FARA风险

平台通常作为中立载体免于FARA责任。然而，直接合作的证据——例如作为以斯帖项目一部分出售的算法提升——可能引发司法部根据该法案“政治宣传”条款的调查。

企业税务

由于付款是在X的广告销售系统之外进行的，它们不影响企业税务责任。风险在于监管，而非收入。

更广泛的治理和政策影响

以斯帖项目体现了国家宣传与影响者营销的融合。传统游说假设政府与公民之间存在可见边界；社交媒体消除了这一边界。当地缘政治信息伪装成点对点真实性时，民主话语与定向广告变得无法区分。

讨论中的补救措施包括：

-   司法部针对在线创作者发布的FARA指南。
-   平台层面强制性的“外国赞助”标签。
-   通过经合组织（OECD）协调跨境影响支付的国际税务。

2025年10月4日X公司验证和暂停事件

在2025年10月4日，用户观察到对批评以色列政策或以斯帖项目披露的账户，包括记者、学者和非政府组织，进行了大规模蓝色和金色验证徽章撤销。此次行动没有公开理由。不久之后，分析账户@Uncensored.AI，该账户审查了影响者计划和X的 moderation，被无通知暂停。一名员工的内部评论描述了“政策执行审查”，随后被撤回，据报道该员工受到训斥。

尽管X的条款允许酌情移除徽章，但时机——在外国影响讨论高涨之际——引发了观点偏见的指控。根据欧盟数字服务法案第34条，超大型平台有义务减轻系统性风险，如虚假信息和政治动机 moderation。因此，协调或报复性移除可能引发欧盟委员会的审查。在美国，此类行动重新开启了关于第230节范围和主导通信平台准公共角色的辩论。

伦理与道德维度

除了法规和文件外，还有一个更深层次的道德问题：当民主对话被悄无声息地买卖时，真相和同意意味着什么？

1.  欺骗受众——支付影响者将国家宣传呈现为个人信念，破坏了知情同意。公民有权知道说服何时由政府——特别是参与武装冲突的政府——支付。
2.  操纵同理心——利用准社交信任将情感联系转变为国家治理的工具。追随者认为他们在听朋友的声音；实际上，他们是秘密活动的目标。
3.  侵蚀新闻空间——当赞助的“个人观点”充斥信息流时，它们排挤了没有同等资金的独立新闻和公民声音。信息不对称成为道德不对称。
4.  平台责任——X公司的算法不透明将道德责任转变为统计概率。一个从参与——甚至愤怒——中获利的公司对其系统如何塑造认知负有伦理责任。
5.  共谋与良知——接受此类合同的影响者可能通过后续披露满足法律的字面要求，但真实性的精神——演讲者与听众之间的道德契约——已经破裂。

在道德层面上，以斯帖项目不仅仅是一个法律脚注；它是一个更广泛的伦理漂移的症状，在这里真相成为商品，民主信任成为可交易资产。

结论

以斯帖项目的FARA文件标志着透明度的小胜利，但揭示了执法和伦理的巨大差距。中介机构已注册；个别影响者显然没有。每个人都面临FARA、FTC和税法下的潜在风险，而X公司则面临DSA下日益增加的审查和因所谓审查而受到的公众谴责。

然而，最严重的后果可能是道德上的：公众对真实言论的信任被侵蚀。随着国家叙事购买私人声音和平台仲裁可见性，说服与操纵之间的界限消失。更新法律是必要的；重建诚信是必须的。直到真相和赞助再次占据分开的空间，民主话语将始终是最高出价者的俘虏。

参考文献

-   Bridges Partners LLC，《外国代理人注册法案文件》，美国司法部（2025年9月26日）。
-   《Responsible Statecraft》，“以色列为每条帖子支付7000美元的‘影响者’是谁？”（2025年10月2日）。
-   《Jerusalem Post》，“以色列‘以斯帖项目’内幕”（2025年10月1日）。
-   《Al Mayadeen English》，“以斯帖项目：付费的亲‘以色列’影响者绕过FARA规则”（2025年10月3日）。
-   《Middle East Eye》，“以色列支付美国影响者以扭转负面公众舆论”（2025年10月3日）。
-   《ProPublica》，“X上的验证账户在传播以色列-哈马斯冲突虚假信息时蓬勃发展”（2023年12月19日）。
-   《Rolling Stone》，“Grok声称在指控以色列种族灭绝后被短暂暂停于X”（2025年8月12日）。
-   《Business Standard》，“为什么马斯克的Grok AI在X上被短暂暂停”（2025年8月12日）。
-   《Finance Yahoo News》，“X从《纽约时报》移除金色验证徽章”（2023年10月）。
-   《Al Jazeera》，“影子封禁：社交媒体巨头是否在审查亲巴勒斯坦的声音？”（2023年10月24日）。
-   欧盟委员会，《针对X公司的数字服务法案程序》，2023-2025年。
-   美国司法部，《FARA执法单位年度报告2023-2024年》。
-   美国联邦贸易委员会，《背书指南》，16 C.F.R. Part 255（2023年）。
-   国内税务局，《出版物334：小企业税务指南》（2024年）。